在20世纪40年代出生的艺术家群体中，尚扬是唯一从传统写实主义走出来，坚持不断实验，始终身处中国当代艺术风口浪尖的人物。四十多年来，他每一个阶段的探索都在当代艺术史上留下了印迹，并且被批评界广泛关注。“尚扬黄”、“大肖像”、“大风景”、“董其昌计划”等，已成为他身上特有的标签，其中蕴含的问题线索与当代性追求，为同时代许多艺术家所不及。本文追踪尚扬80年代初以来的创作轨迹，解析他不同时期作品的问题由来及解决方式，发掘其视觉表达中的认识论结构，以揭示这位中国当代艺术家的独特性与普遍意义。

01歌谣 106cm×188cm 布面油彩 2005

帕洛马尔先生从东方的集市上买了一双布鞋，当他回家才发现一只大一小。帕洛马尔先生想，或许在那个遥远的国家也有一个人穿着一大一小的鞋走路，现在正想着我，我希望遇见我和我交换。帕洛马尔先生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大批量的布鞋源源不断地补充着货摊，只要卖鞋的老头，还有他的儿子、孙子，不卖光自己的全部库存，差错就不会被发现。如果别人都不像他帕洛马尔这么粗心，比如说，如果另一个顾客也是这样，那么差错会转移到他们身上。但是，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因为人们通常不会做出这样的错误。而如果有人故意制造这种差错，那可能是在为自己保留一些东西，用以消除几百年来所有家族成员共享的一张失误。这意味着，有一个无名人物几个世纪前曾经跛行。此举是为了慰藉不存在的人类伙伴，以及记住这种罕见互补关系，让一个跛行者反映另一个跛行，所以帕洛马尔先生决定永远穿着这双不配对的布鞋。

02状态—4 122cmx135cm 木板上综合材料 1989

呼吸

1981年尚扬第一次来到西北高原。高原上的风土人情似乎亘古未变。不仅外观，它们也拥有同样的历史和文化遗产——除了遍地黄土和那条浑浊的大河，一切其他的事物都已经改变了。在这个地方，即便是最简单的事情，也能激发人们深刻的情感，因为这里似乎只有通过这些方式才能触及民族曾经活力的底蕴，而那些没有意识到如何将过去带入未来的人们，则无法理解这一点。此时，在美学热潮中涌现出的思想解放，使得“美学热”的参与者变得越来越多，但他们不知道如何超越禁忌以及表达自己的障碍，因此美学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个中间地带。

03致利奥塔—2 50cmx84cm 布面油彩 1991

《黄河船夫》的色调引起了注意。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没有离开过这种色调，有时候偏暖，有时候冷一点，因此形成了“尚扬黄”。关于《黄河船夫》的色彩，他解释道：“当我闭目凝想时，我脑海里沉淀下的就是一种浓重、沉郁的调，与我们民族肤色的协和甚至混同于一起，就很有意思。”

04致利奥塔—2（续） 《黄河船夫》的土调惹人注意。以后近十年尚扬没有离开这种色调，有时偏暖，有时冷一点，因此有了“尚扬黄”一说。关于《黄河船夫》的色彩，他解释道：“当我闭目凝想时，我脑海里沉淀下的就是一种浓重、沉郁的调，与我们民族肤色的协和甚至混同于一起，就很有意思。”

05致利奥塔—3 尚杨的小彦说：“有意思的是，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是形式主义者，而有的人不管如何创新，本质上都是主题先行的人，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巧妙地让这两者统一到自己的艺术中。”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在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的时候很多画家开始寻找新的语言，而此刻很多评论家却依然抱持旧有的观念。他更关心的是民族苦难作为画家的角色，无需依赖文学叙述，只需要一种象征性的语言，从视觉内部解决问题。他用颜料替换文字，将抽象化进具体形象，使得整个世界变得神秘而又熟悉，如同梦境一般出现又消失。这背后，是对真实世界的一种异化，也是一种对内心世界探究的手段。

06歌谣（续） 《洪荒》沙尘暴唤醒了他的感觉，让他回到最初的心灵状态。他用写实方法画了一张非写实画，用上了暖色调。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席卷京城，让人们足不出户就可以领略遥远北方的地景。那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刺激到了他：它意味着环境破坏、沙漠化……但怎样表现呢？使用写实方法显然是不够用的，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选择用它去描绘那些非写真的东西——因为它们隐藏在我们的记忆之中，是不可触摸但总是存在的一部分。当你站在城市中心，看向那片被白茫茫灰泥覆盖的地球，你或许会觉得有些哀伤。你或许会想要逃离这个忙碌喧嚣的地方，却又不能真正逃离。这份无奈感，就是作品中的核心之一。

07致利奥塔—4 尚杨对于生活充满好奇，对于自然尤甚。他喜欢去山林深处漫步，看云朵飘动，看星空闪烁。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感到宁静而平衡。他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偶尔脱离日常生活，将自己置于自然之外，让自我的声音淡出了耳边，这样才能听到自然的声音，更清楚地看到生活本身。

08致李察·杰克逊 在一次采访中，问及他的创作过程，他回答：“我的工作并不是直接描述某个事件或对象。我试图捕捉精神氛围，或是我称之为‘气息’的事物。我渴望展现那种感觉——一种力量、一种情感、一种思维模式。”这是他的另一方面，一方面来自于严格训练，一方面则来自自由探索，“左手画画”，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09致爱丽丝·邓肯 当谈到颜色的重要性时，又提到了塞尚、高更等人的影响。“塞尚让我了解到了颜色的可能性；高更让我学会了如何运用强烈的情感；梵高教会了我如何融合个人的感情与技术；而古图索则让我明白了一些政治主题可以以何种方式进行处理。”这些不同来源构成了他的基础，同时也是实现个人特色所必需的一系列经验积累。

10致诺贝拉·巴斯蒂安 这一切构成了尊敬你的价值观，它让你能够把握住时代脉搏，同时保持独立思考，不受流派束缚。你知道，我们今天所说的“现代”，其实并不全然指的是现代科技或者现代社会，而更多的是一种心理状态——对变化开放，对挑战乐观，对未来充满期待。

11再次尝试 _ 大肖像 _168cmx118cm 布面油彩、丙烯1991

二、三偶然性

1970s, the decade of cultural revolution and artistic exploration. It was the time when artists were breaking away from traditional forms and embracing new styles. For some, it was a period of self-discovery; for others, it was a journey towards finding their own unique voice in the art world.

12继续讲述…